架空设定,漂流少年胡×烧烤少年熊,现代pa。
OOC是一定的,先鞠躬吧,对不起给您拜个早年啦!
“请胡宇桐,长长久久喜欢我,无论冬夏,想起我的任何时刻,都与我接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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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宇桐一身蓝格子衬衫坐在海边,百无聊赖把玩海岸的细沙。他手指纤长,细沙从指间淋淋沥沥落下时有一种独特的美感。他好像在等待,又有些百无聊赖,和热闹的欢乐的人群格格不入。
直到被另一个蓝条纹的T恤的少年拍了肩。
少年递过来一只肥厚的扇贝,浸着鲜香的汁料,烤的滋滋作响。
海鲜烧烤是每个沿海城市的必备招牌,沙滩上尤其多这样的店家,经常会有店员在这片海滩走动,送上一些小海鲜的试吃,用以吸引顾客。
胡宇桐对海鲜不感冒,于是对少年摆摆手。
“吃嘛。”少年露出一个讨巧的笑,憨厚得像一只小熊,声音是南方人特有的温软,“这可是我自己烤的,你吃一个啦。”
有谁能拒绝一只软软的小熊的讨好。胡宇桐歪头就着少年的手吃了一只。
很好吃。
他嚼着贝肉,眼前是少年递过来另一只扇贝的手。
他转头盯着少年,少年不躲不闪,仍是那种讨巧的、软乎乎的笑容。
胡宇桐叹了口气,接过扇贝:“田鸿杰同学,你还记得我们在冷战吗?”
“记得呀,”田鸿杰把手中的托盘往地上一放,挨着胡宇桐坐在海边,“我贿赂一下敌方,没准就投靠我了。”
“……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好糊弄啊?”胡宇桐瞪他。
“不好糊弄啊,那我就投降嘛,”田鸿杰扯着自己T恤的白领巾装模作样摇了摇,“我错啦。”
昨晚田鸿杰和胡宇桐吵了一架,因为田鸿杰的同学来这里找他玩,两个人几天都混在一起行为亲密。胡宇桐看田鸿杰被同学捏捏脸,一副好脾气任揉搓的傻样,醋味香飘十里。
等田鸿杰送走同学再回来,就看胡宇桐拉着个脸不理他了。
“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。”田鸿杰无语,“……虽然他是喜欢男的,但是我俩要能有点什么早就有了好不好。”
胡宇桐盯着他,明显不信:“你看不出来吗?他明显对你图谋不轨。”
讲是讲不通了,于是他们吵了一架。虽然也没怎么吵起来,但田鸿杰还是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:“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好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,嗯?”胡宇桐拧眉。
“明天你休假,别和我说话。”田鸿杰气哼哼,“我要和你冷战八个小时。”
然后他们就开始冷战了。
自他们认识以来,他们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。胡宇桐本是个天地为家的,在这个夏天开始时走到这座城市时就落脚在田鸿杰家的餐馆,租田鸿杰家的屋子,打田鸿杰家店里的短工,和田鸿杰一起玩音乐,如胶似漆,好似亲兄弟。但在房间角落里,他们是更亲密无间的关系。
他们在小巷里摇摇晃晃,喝同一瓶汽水,在星星下你一句我一句地唱歌。他们也会在不是周末或节假日的时候偷闲,白天冲浪,晚上去踩沙滩,拨弄潮水和湿哒哒的刘海儿,在夜宵后不嫌弃地交换一个生蚝味的吻,并因味道和口感无意咬过无数次对方的舌头。
他从此不再游走,满心只装得下这片海和一个人。
他们曾日日夜夜黏在一起,就凭这些日夜胡宇桐也没办法真的不理他的小熊。
但他还是板着张脸问:“错哪了?”
“不该和你吵架,不该让那个谁捏脸,不该说你瞎吃醋。”
胡宇桐只是摇头。
“那我不知道了。”田鸿杰认真想了半天,也无奈地摇摇头,“真的想不出来了。”
“你不该和我冷战,我最气的就是你要和我冷战,”胡宇桐拧了把小熊的脸,“以后再不高兴也不许不理哥,听见没有?”
被拧脸的小朋友又是那副任揉搓的傻样,乖乖点头:“听见啦。”
“陪我练鼓?”
“可是我想冲浪,我们好久没冲浪了,”田鸿杰掰着手数,“上周末就没去……有十七天了吧?”
“那就先冲浪再练鼓。”胡宇桐起身拍拍小熊,“走了走了走了。”
海边长大的孩子几乎都会冲浪,田鸿杰也是其中之一。不同的是比起那些海岸少年,田鸿杰白得发光,几乎不似本地人。胡宇桐当时压根没想到田鸿杰会玩冲浪,拉着人说要一起学时被意外秀了一脸。
胡宇桐的冲浪算是田鸿杰教的。这个看起来乖巧的男孩冲浪时有一种特别的冲力,像他被海水浸湿的薄衫后透出的劲瘦柔软的腰肢,有种海浪一般起伏的冲劲儿。他陪着胡宇桐一起抱着冲浪板一次又一次冲进海里。海边晴天永远灿烂,胡宇桐看过去时总觉得他的小熊海浪般闪闪发光。
田鸿杰就是这样一个人。你如果不仔细了解他,会觉得他平平无奇,最多只是样貌上讨了些巧。但其实他身上有很多宝贵的东西,比如海洋般的亲切与包容,比如他柔软如皮毛的善良,还有持久的潮水般接连的毅力,这些都如挂在身上晨露使他晶莹而闪耀。
他跟在田鸿杰身后冲进海水里,看田鸿杰熟练地抓住时机,站在浪尖上。而他更晚一些,抓住了下一波浪潮。
是晶莹而闪闪发光的少年啊。
“小熊——”他突然喊,“你知道吗——你最耀眼了——”
“什么——”田鸿杰没有听清,偏着脑袋问他。
他们之间是阳光和闪光的水晶般的水波浪花。
“没什么——”他喊回去,“我说——你给唱个歌呗——”
“好——” 于是田鸿杰唱起了他们都喜欢的歌,直到被胡宇桐扑进海里。
田鸿杰撸了把头发抱怨说老胡你幼稚死了,而后拨开胡宇桐同样湿哒哒的碎发,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“我的形象很丑吗?这么好笑啊。”胡宇桐不自在地撸了把头发问。
“不是啊。”
“那你笑啥啊?”胡宇桐也忍不住笑。
“嗯……开心啊。”
于是两个人笑作一团。
开心啊。
冲浪后,田鸿杰乖乖地跟着胡宇桐去练习。胡宇桐打着鼓,他就在一边小声跟着练唱。
胡宇桐和田鸿杰是海边有名的一对搭档。在海边总有几家店里有驻唱的乐队,可他们加起来都不如这对搭档。这边社区有时也会组织一些晚会和表演,也常常邀请他们参加。这次就是一场烟火大会,两个人这几天都在为此练习。几首歌已经练得很熟了,不好的几句也被胡宇桐揪出反复地练习过,他甚至感觉现在就算他睡着了,肌肉也会凭记忆帮他唱出。
可是他还是紧张。
而且今天人很多。田鸿杰一边帮胡宇桐装鼓,一边状似无意地偷看周围的人群。胡宇桐问他是不是紧张,他点点头叹口气,说自己担心走调。
“我一紧张喉咙就会比较紧。”他叹气,“好怕跑调。”
胡宇桐偷偷靠过去:“喉咙紧?这里吗?”
他屈起手指蹭过田鸿杰的喉结。田鸿杰不自在地缩了下脖子,点点头含混地应一声。
然后胡宇桐接着鼓地遮掩亲吻了一下蹭过的地方。
“给你加个buff。”
田鸿杰捂住眼睛:“你真是……你怎么耍流氓都脸不红的。”
“我亲我自己的小熊,脸红什么。” 他作势还要再吻,田鸿杰忙打了个手势,叫他滚蛋去再试试鼓。
很快就到了要上台的时候。田鸿杰深深吸气,试图压下逐渐变快的心跳,就听见胡宇桐在他耳边说:“我在呢。”
主持已经在叫他们的名字,他听见热烈的掌声和欢呼。他没能再给他的爱人回应,奔跑着阳光灿烂地上台。 台下人声鼎沸,音乐响起,他紧张地深吸一口气,回头看了眼胡宇桐。他的鼓手稳稳当当坐在他后面,像他的鼓一样可靠。胡宇桐眼底含笑,鼓励地看着他,敲响了第一声鼓。
田鸿杰怦怦跳的心,突然安静下来了。
除了音乐他什么都听不见,只知道他的鼓手如此耀眼。
胡宇桐笑眼如太阳般光芒照耀,点亮整片海洋和他浪花般晶莹的小熊。再转过头时,田鸿杰将又是那个灿烂的、爱唱歌的少年。
“我要将你拯救 逃离人类荒谬
就用我的双手 带着你走
不挣扎 只紧扣
从未低头 途径几百万伤口
站在我身后
要确保你无愁没忧
不听闲言 若你好
就已经 很足够”*
烟火踩着末尾的鼓点在天际炸响,火光如流星划过天际,流入深海,是盛大又喧哗的夏天。
燥热的、裹满黏糊糊爱意的夏天。
近距离看着烟火,田鸿杰竟有了流泪的冲动。这个夏天,音乐撞上烟火,海浪裹挟阳光,他遇见了一个绝顶好的人,从此学会所有亲密,拥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力。
他向烟火许愿,让这个夏天再长一些,时间再久些,希望爱情如烟火绚丽,而他们拥有彼此长长久久。
“许什么愿了?”胡宇桐在身后熟练地揽住他。
田鸿杰笑着摇头:“不能说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“没事儿,你告诉我,然后我许个同样的愿望就行了。”胡宇桐试图诱哄。
田鸿杰还是不好意思说,若无其事岔开话题:“我听见了,那句话。”
“哪句啊?”
“冲浪时的那句,”他凑到爱人耳边,红着脸说,“我不是最耀眼,是你太耀眼,所以我闪耀。”
胡宇桐被吹得耳尖发痒,忍不住偏过头去吻他的小熊。
他们在烟火中接了一个吻,满天火光都算作给予的掌声与欢呼。
田鸿杰闭眼,偷偷把愿望又在心里许了一遍——
“请胡宇桐,长长久久喜欢我,无论冬夏,想起我的任何时刻,都与我接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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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歌曲为:《哪里只得我共你》Dear Jane
说点题外废话吧。其实我也就一般喜欢老胡小熊,明子里我的第一pick是张旸。
但是我很欣赏他们,欣赏老胡的认真,欣赏小熊的坚韧。更多地是欣赏小熊吧,就像朴树老师说的,他的那种“劲儿”,那种顽强的力量,很珍贵,我很钦佩他这一点。
还有一公的舞台非常打动我,当时我说:“小主唱是小鼓手的一把火,小鼓手是小主唱的一束光。”
很喜欢也很想写一写两个人互相点燃互相照亮的羁绊。
感谢阅读到这里,谢谢~